一眼,没说什么,就在水盆里洗了手。拧了手帕,将他脸上擦拭干净。
“等找了郎中来,我看你这伤口还要缝上几针才好,”她皱眉说罢,视线一转,落在地上那具死尸。道:
“这个凶手要怎么处置?人死了,问不出什么,也不知是谁指使的他。”
“拖下去,搜一搜,”薛睿交待陆鸿,“将他的房间,藏头的地窖,还有白天买回来的柴米,都仔细搜索一遍。或许有所发现。”
陆鸿应声,叫来门外同伴,将牛二的尸体抬了出去。
屋里又没了外人,余舒这才小声同薛睿咬起耳朵:
“明知道是宁王干的,偏偏指认不了他,真是憋屈。”
大安虽重易道,但从来没有拿卜算之事,当成是证据作数的,毕竟百人百口。难辨真伪。说出来,也只是一面之词。
这断案。还是讲究一个真凭实据。
“宁王知道牛二死了,一定比你更憋屈,”薛睿这时居然有心情同她说笑。
余舒想到刘灏算盘落空,白费了一场工夫,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两人正说话,门外便跑进一个人来,是去而复返的陆鸿。
“大人!从牛二的身上搜到一封密信,你请看。”
难怪陆鸿一惊一乍的,毕竟死了钦差这么一桩大案,调查不清楚,他们也会摊上一个办事不利的过处。
相反,若是薛睿顺利破获了这起案子,他这个带队护卫的小统领,说不定就能跟着升上一官半职。
这封上了火漆的密信是拆开过的,不过显然陆鸿没来得及查看,就送到薛睿眼前来了。
余舒心情一突,暗道不好,从凶犯身上搜出来的信,十有**同刘翼有关!
真该死,她适才光顾着追究薛睿瞒她的事,竟忘了趁着没人,先将凶犯身上翻一翻。
她心里懊恼地看向薛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