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在余舒唇上偷了个香,趁着她眼晕,揽腰将人提溜了起来,一旋身坐在椅子上,拥她入怀,埋首在她发鬓之间,用力嗅了一口香气,低声笑道:
“我收了你的好处,姑且多等几日吧。”
余舒坐在他平稳的膝上,没有将他推开,只是抿了抿嘴唇,一手绕到他背后,不轻不重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薛睿不在乎这一点儿疼,抱着体重轻纤的她,但觉心中无比踏实,捉住她一缕发尾拨弄,另有一番温声细语。
“今晚她们在宴上污你,你恼坏了吧?所幸被你一一反驳了回去,没叫人拿住把柄,日后恐惹蜚语。息雯一向心高气傲,旁人只能逢迎,你几次不给她好脸,她自然容不下你,不过她在芙蓉宴上闹这一处,料想两位姑母都看出来她伎俩,定会好好管束她,她要有一阵子老实,你也消消气吧。”
“她要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动弹,对了,你说她要远嫁东北,等到几时?”余舒懒懒靠在他肩窝,轻阖上双眼。
“最迟下个月,宫中会有旨意,她再准备一场嫁妆,拖个三两月就得上路了。”
“传闻东菁王善战,统军二十万镇守北疆,是个骁勇之人,此人脾气八成不好,息雯这样刁蛮的女人,到了他那儿有的苦头,我这么想想,气儿便顺了。”
“唔”
余舒坐在薛睿怀里,并未看到她提及东菁王时,他脸上流露的几许异样。
两人依偎了一阵,直到门外传来侍婢的询问声,才分开来。
夜宵罢,薛睿将哈欠连连的余舒送至二楼房门口,看着她进屋去,才转身下楼。
回到房内,薛睿并未休息,而是让贵七在书房掌灯,一纸书信,多半暗语,密封在牙筒之中,涂上银朱火漆,叫贵七悄悄送往了城北南林木材行。
夜深人静,薛睿坐在床头,手中摩挲着一枚不起眼的青铜钮印,摇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