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谁敢踩到它的地盘,它便会暴露出最锋利的爪喙,毫不犹豫地给予敌人迎头痛击,凶悍而又迷人。
心头一动,他竟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堆积在心头整整三年的苦楚向她倾诉。
“阿舒,你不是想听我以前的事吗,我和你讲一讲好不好?”
余舒当然点头说好,知道薛睿要讲的事,肯定和他之前失态有关。
薛睿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握着她,靠着椅背,在心里犹豫了一瞬,到底是压抑不住,娓娓道来:
“我十四岁那年头科,便考取了举子,三年后蒙恩试,风风光光进了两榜,似我这般年纪的进士老爷,安陵城寻不出一把手,比我名次在前的,不是年过花甲,便是儿女成行。那时年少风光无限,金榜题名,志高气傲,从不将谁放在眼里,即便是贵为皇子,也要与我称兄道弟,敬让我三分。”
余舒认认真真地听着薛睿回忆这段过去,想象得出少年薛睿是何等的骄傲,身世、才学、品貌,无一不是上上人选,足以睥睨这满京城的同辈中人。
“我和你说过,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失明,不得操持家务,而祖母也过世的早,所以一直到了虚岁十七,都没有订下一桩像样的婚事,”薛睿自嘲道:“大抵都是我看不上人家小姐,觉得自己值当这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才能般配。”
浮华年少,京都烟云,出入尘香馆,下榻芳草苑,再是才色昭昭的花魁艳首,也没能动摇他心中执念。
“而那一年芙蓉君子宴,皇后娘娘亲自主持,就在定波馆中,娇养在深宫里的十公主头一次露面,便让我惊为天人。她琴棋书画无一样不全,闻一音而能弦曲,执一子而能定满盘,聪慧过人,生的更是花容月貌,天香国色,与她一比较,我之前所见那些,都是庸脂俗粉了。”
余舒听到这里。十公主突然冒了出来,毫无准备的她愣了一愣,随即便看向薛睿的脸,心里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