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讲着他在军营里遇上的怪事。
说到了一个百夫长半夜起来小解遇鬼,被掐了脖子的事,吓住了在座几个姑娘,虽是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听他讲完了。
息雯把面前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站起来,道:“我到外面透透气,你们继续听他瞎讲。”
冯兆苗阴测测地笑,吓唬她道:“你不信,小心待会儿就让你撞上。”
息雯“啐”了他一口,道:“晴日朗朗,哪里有什么鬼怪,我才不怕。”
说罢,她飞快地看了薛睿一眼,就扭身出去了。
薛睿正在悄悄将手里的酒倒进桌底下的痰盂里,便没注意她这一眼打量。
而息雯离席后,并未走远,就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看到有伙计端菜路过,便把人叫住,手里递了一张卷起的字条过去,连并一粒金豆子,低声交待道:
“悄悄拿给大公子,莫让别人看见。”
那伙计也不是别个,正是贵八,看了看息雯手上东西,便接了过去,应诺一声,端着菜进了前面屋子。
雅间里,薛睿刚刚挡了刘炯一杯酒,放下酒壶,就见伙计把菜送他身边端上,一闪神,他手边就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团,耳边细声道:
“公子,是郡主。”
薛睿若无其事地夹着纸条,藏在掌心打开,低眼看去,下一刻脸便冷了。
‘三年前,观海楼,我看到了。’
手掌用力一握,薛睿抿直了嘴角,眼里隐隐蓄起风暴,再抬头时,脸上又挂上温文浅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肺片,手一抖,掉落在衣上,惹来几人目光。
“我去洗一洗,你们先喝。”
他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桌上无人察觉他刚才异样,只有一道目光,羞羞怯怯偷看他背影。
薛睿到了外面,看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朝前走了几步。径自上了三楼,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