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便知道上书立储之事定然不是他祖父授意,这里头大有文章,于是又问:
“辛左判可曾推举了人选?”
薛凌南只是摇头,看着他。
薛睿沉吟一会儿,出声道:
“圣上从华珍园祭祖之日回来,身体抱恙,卧床了几日,前头方好,今日就有人提出立储,圣上定会心生不悦,辛左判虽没指名要举荐敬王,但他与我们府上乃是姻亲,旁人肯定猜测到我们头上,圣上若然愠怒,不可能不猜忌祖父――这么大的事,辛左判未与祖父商议,就不知他是一时糊涂,还是受人怂恿。”
他没把话说满,没有直指辛雅是让谁挑唆,心里却十分肯定,此事和宁王一派,脱不了干系。
薛凌南满意地看了一眼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将手中捏了半天的奏章递给他,冷笑一声,道:
“你也不必替你二叔一家开脱,辛雅此人,目光短浅,他老父辛老院士倒是个聪明人,可惜年事已高,早早退下,不管闲事了。当年若不是圣旨,我也不会让你二叔娶这世家女子。我且问你,前阵子,你二婶是不是私下找过你,有意撮合你与辛家那个六姑娘。”
明知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瞒不过眼前老人,薛睿低了低头,道:“二婶确有这个意思,不过被孙儿拒绝了。”
薛凌南道:
“那也是辛雅授意的,他这是试探老夫,以为亲上加亲,将来你敬王表弟能成大事,他辛家才更稳当,可见我们并无此意,便又生出许多心思,你姑母从宫中传出消息,淑妃娘娘似乎不满现在的宁王妃,欲为宁王招纳一个侧妃,看中的几个人选里就有他辛家的小姐。老夫想来,宁王是承许了辛家什么,那辛雅才敢装傻充同,今日在朝堂上捅我们薛家的刀子。”
薛睿目光连闪,这才明白辛左判是为何犯了“糊涂。”
他打开薛凌南递给他的几份奏折,飞快地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