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轿子不能通行,余舒便在街头下了车,步行到府衙大门外。
她来的时候有些冲动,走到门口,望着眼前肃静的衙门,又踟蹰了。
这大上午的,薛睿正在办公,她贸贸然找过来,会不会影响他做事?
这么一踟蹰,她就在街对面立了好一会儿,刚打起退堂鼓,转身要走,就到听到一声叫唤——
“咦,莲房!”
余舒闻声看向西边,便见不远处有人骑着一匹军马,翻身下来,招招手走向她。
“你来找睿哥么,怎么不进去?”冯兆苗意外在这里看到余舒,冲她咧嘴笑笑,将马栓到路边树上。
被人逮个正着,余舒有点不自在,看冯兆苗肩披了两片轻甲,一副军官打扮,人黑了些,比往日精神,就道:
“你进了军衙吗?”网不跳字。
“是啊,前不久被我爹调到东林大营吃苦去了,我来找睿哥办事,瞧这天儿热的,你在外面站什么,走,快进去凉快。”冯兆苗栓好马,擦着额头上的汗,示意她一块儿进去。
余舒便不再扭捏,两人同行进了大理寺衙门,门前的几名带刀守卫似乎是认得冯兆苗,并未阻拦。
“睿哥说这次祭祖你也去了,怎么样,好玩儿吗?”网不跳字。冯兆苗和余舒倒是不生分,两个人见面也有的话说。
“好玩什么,本来不该我去,原本选上的那个人崴了脚,我便凑数了,”余舒无所谓地告诉他内情,又好奇地问:“你知道薛大哥最近忙什么,回来这些天都没见他人影。”
“哦,听说是圣上下旨要修律,睿哥被指派带领整理大理寺的文宗,我前天来找他,还见他忙的焦头烂额的,哈哈,当文官也不比武将轻松到哪儿,”冯兆苗幸灾乐祸道。
余舒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反而生出些许内疚,她一向不怎么打听薛睿的事,可是现在就连冯兆苗都比她了解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