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耽搁了,等上一刻半刻,有什么要紧。”
高院士阴阳怪气道:“看来是方院士高徒来迟了,一刻半刻,你的轻巧,这等不守时的后辈,带到圣祖祭日上,难保不会坏事,如若出了差错,到时候由你来承担吗?”
“呵呵,这一大早的,高院士是哪儿来的火气,我瞧你鼻梁发乌,可要心今日会惹口舌哟,”一声娇笑,坐在方子敬下端的一名艳丽女子抚弄着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珠串,明显在为方子敬帮腔。
这风韵不俗的貌美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刚刚从司天监右令一职上退下的吕夫人,现今在太史书苑教习相术一科,今年新入院的年轻易师,有一半都拜在她名下。
高院士被吕夫人的面上有些难堪,却没有开口同她争执,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他上方闭目养神的韩闻广,默默吞声。
同样是今年新来的院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景尘,手中握着一卷道经,若有所觉地偏过头,望向门外,但见远远走来一个人影,眼神轻晃,又垂下头去。
余舒走到荣盛堂门口,看到就是那里头人员满座的一幕,心知她是最后一个到的,暗暗纳闷:不是辰时二刻吗,她在正门看过日晷,这会儿刚过一刻,她提前来了一刻,怎么这些人都比她早到。
心里想着,她脚步不停,一进门便先朝在座诸多长辈问候。
“学生余舒,各位院士有礼了。”
罢,便抬头去看,只见在座一十八位院士,竟有多半面色不虞地睨着她,余舒莫名其妙,还不知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
“好了,这下人都来齐,可以正事了。”易理一科的上官院士在众人中最为年长,由他来主持事宜,无人非议。
“老夫起个头,我与秦院士、窦院士,推举今年新晋的九等易师,易理一科单榜三十二名的秦月柔,各位可有殊议?”
上官院士罢,余舒微微侧头,就见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