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晴岚“噗嗤”一笑,嗔道:“你当我是喜鹊啊。”
余舒等着她收拾好古琴,两人一同往外走,余舒有些闹不明白的,路上问她:
“离圣祖祭日不过半个月日子,这节骨眼上才开始挑人,不嫌晚吗?”
司徒晴岚道:“晚什么,四月新院生刚进学,院士们总要了解几日,不能胡乱安排,万一选上个不顶事的,那么大场面上,不是丢我们太史书苑的脸面吗?”
“这话的是。”
司徒晴岚扭过头,羡慕地看着她:“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不单能够瞻仰龙颜,司天监诸位官令也都在,你好歹露个脸。唉,女子入仕不易,你倒好了,十年不出的女算子,生生比我们高出一截来。”
听出她话里隐约流露出的少许不甘,余舒眸光一闪,神情淡淡地告诉她:“那是你不知道,一个月之前我是怎么低着头做人的。”
司徒晴岚哑然,瞧着她脸色,又想到之前听闻有关余舒的一些传言,心里打鼓,连忙岔开了话题。
两人聊了一段路,在花园前分开,一个去送琴,一个去藏。
***
余舒去到西苑专门收藏百家史册的典瀚楼,意图翻找有关圣祖祭日的文献,提前做一做功课。
一楼只几个人在书架下走动,冷冷清清的。
余舒左右看了一圈,心中感慨,可惜这四座饱纳,太史书苑却至多二百个学生,里面的书舀不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来。
半个时辰后,余舒无力地弯下腰,将方才抽出的两本书重新塞回去,拍拍手上灰尘,内心不知第几次抱怨着的分类凌乱,明明是找书,怎么跟抽奖似的,还得碰运气。
她走出过道,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到不远处蹲在一排本的人影身上,踟蹰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这个打杂的驼背人。她见过两三回,猜测他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