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昙起身,纷纷停下言语,很快就安静,只听他朗声说话:“本王今日的贺宴,一谢父皇恩典,得我受命,二要谢我那些皇兄弟们,担待本王这常年居外之人,兄友弟恭,三谢双阳会上投我门下的诸位,本王自饮三杯,聊表心意!”
没说多少虚词,刘昙话毕便仰头饮尽一杯,身后小太监不慌不忙地给他斟满,一连三回,他才放下杯子,面挂一丝红`润,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抬袖道:“众位畅饮,无需拘泥。”
在座的无不起身,相敬一杯,贺喜恭维声此起彼伏,余舒默默坐了回着斜对面席上,正在与息雯郡主换盏的纪星璇。
她不确定那个会推秦月柔下楼的“凶手”是否已经隐藏在暄春园中,也不能确定,纪星璇今晚是否依然会做那个“帮凶”。
然而不论如何,她今天晚上都要拖她下水,不能再放任她有恃无恐地算计自己。
余舒眼底闪过一记狠色。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紧接着便有人高嗓子喊道:“宁王爷到——”
所有人将目光转向门口,须臾,就见一行人衣着光鲜地结伴阔步走进内厅,男男女女,为首的那个蟒袍玉带,摇着扇柄,正与随行者谈笑风生,颇有喧宾夺主之势头。
“哈哈,九弟,为兄有事耽搁来迟了,你不会同我计较吧?”宁王刘灏生的一张正气大派的脸孔,说话也总是大声大气的,摆明了是故意迟到,却让人不觉得他此举有什么不妥。
刘昙笑着站起身,举了举手中杯子:“王兄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这罚酒,可不能免。”
刘灏尚未开口,他一旁的刘翼便瓮声瓮气道:“罚就罚,谁要免了,我来喝。”
刘翼口气冲,但安陵城这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脾气,便也不见怪,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人脸怪了。
只见刘翼抬起臂膀,将跟在身后的一名窈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