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背影不见。轻哼一声,自言自语:
“这趟浑水,老夫不踩都难。”
余舒路上见到一位年长的院生,询问之下。得知景尘这几日在花园边上的香庐内讲学,便寻了过去。
太史书苑的花园并不多大,没有几样奇花异草,不过花匠勤快,春夏交替时日,也是一派葳蕤繁荣之景。
余舒一路看过去,被垂下的枝头挡道。薅了两朵小花,闻一闻尚有香气,便随手收进袖子里。
香庐搭在石山上,余舒顺着楼梯往上爬,走到一半,就听到上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仔细听,正是景尘在讲学。那声音清明又无杂色,好认的很:
“上指七关,皆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太游关。相应七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余舒顿足在最后几节石台上,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忽而景尘话音落下,又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我听闻茅山道术有‘冲九之数’,用以观星,可得大方,院士出自山门,能否为我讲解一番?”
这女子声音让余舒听的一愣,随即便沉下脸。因为这说话的人,正是让她近来日日“惦记”的纪星璇。
鬼使神差地,她倒退了两步,就站在台阶上,听着上面景尘与纪星璇一问一答,所涉及星术学问。或深或浅,凡纪星璇所问,景尘无一不解。
这等师生融洽,却让余舒听的心头发闷,无风自寒。
心想景尘果真是将与她往日情分断的干净,明知纪星璇与她有仇怨,乃是夙敌,却能这般用心指点,就连当初答应过她,要远离纪星璇这祸害的话,怕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是该夸他身为院士尽职尽责,还是怒他不讲信用。
遥想当初,他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呆子,她也曾想象哪一日他恢复记忆,同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