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几句酸话,倒觉得浑身舒坦了。
“即便没这茶水,我还是要来的”薛睿盖上茶杯,放到一旁茶几上,突然坐正了身子,两手交握在膝头,身体微向前倾,两眼直勾勾看着她,道:“你明知我来不是为了一口茶。”
薛睿其实生着一双桃花眼,因为眉毛浓密且端正,所以平时不显眼睛漂亮,但真要是认认真真盯着一个人,很难不被他的眼神勾了去。
余舒被他这么盯着,便觉得后背发毛,脸皮发僵,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忍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使劲儿地瞪他一眼,便转过头去,避开他视线,着恼道:“就许你说一套做一套蒙混我,还不许我不乐意么,我又不是面捏的。早先我们谈的好好的,你不是已经对我歇了那份儿心吗,还口口声声和我称兄道妹,原来竟是骗人的,如今又改口说什么心仪我的话,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你叫我拿你如何是好?我若扮黑脸拒了你,你咽不下这口气,尽显得我没心肝,既不能拒你,难道还要我扮白脸,曲意逢迎你不成?”
人心都是肉长的,薛睿是真心待她好,她省的,然而男女之情,又岂是他对她好,她就该以身相许,那样岂不失了本心,变成一桩买卖。
她不愿虚情假意应付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所以受不能受,拒又无法拒。
薛睿听罢余舒质问,从她这肺腑之言中,不难察觉到她不舍他们之间的情分,暗道这些日子的潜移默化不是白费,望着她的眼神不由柔和下来,轻声说道:“谁要你曲意逢迎我,我不曾逼迫过你,那一日也是情难自抑,不想再藏着掖着,所以才实话告诉你。阿舒,你既然不能拒我,何不慢慢考虑,将我视作寻常男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
闻言,余舒慢慢回过头,看着他满脸正色,一派认真,心里某个角落触动,垂下眼睛,淡淡道:“大哥糊涂了,你是否是值得托付之人,与我都没多大干系。男女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