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此时心情大好,招手将林福叫道面前,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余舒穿过花门子进了后院。
等他们一走,林福便清清嗓子,站在酒客中间,高声笑道:
“今日我们忘机楼的大管事有喜庆,东家主子高兴,刚刚交待了,诸位客人今天在这儿的酒菜银子通通免了!”
顿时就有人拍着巴掌大吼了一声好,而后便是接二连三地道喜声,白吃饭谁不乐意啊?
这下楼里可热闹的,不少人刚才都看到了薛睿和余舒进来,有的开业当天还见过余舒这位管事姑娘,印象颇深,于是一面乐呵着吃饭不用掏钱,一面又议论纷纷,猜测主家是遇上什么大喜事了。
余舒刚走上楼梯,忽闻前头喧哗起来,就狐疑地对薛睿道:“你听听这是怎么了?”
薛睿摇摇头:“大概是有人闹了笑话。”
余舒于是不再关心,酒楼人杂,客人一多就各种热闹,一阵一阵的倒不奇怪。
这会儿她是不打紧,等到过几天她检查账本,看到今天流水一样的支出,那白花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让她狠狠牙疼了好些时候。
两人在二楼余舒房间的小门厅坐下,小晴和小蝶端茶倒水伺候着,等余舒洗了脸舒舒坦坦地坐在桌前,厨房已经让人端了好酒好菜上来,一瞧那菜盘子边上巧夺天工的水萝卜雪花雕,余舒就笑了,拿起筷子指着道:
“前头那么些客人,这准是秀青姐给咱们开了小灶。”
忘机楼的大厨子是个女人家,名唤秀青,据悉是个寡妇,却能烹得天南海北千种珍鲜,一手能垫十多斤的大勺,她做的菜,让人尝过一回就难忘掉,整天花大把银子来点名的食客大有人在,来了还不一定能吃得到。
薛睿执起酒壶,先给余舒斟了一杯,道:“今日高兴,准你多喝两杯。”
余舒接过去闻了闻,似是年份不短的状元红,倒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