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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刘昙好不容易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隔着不少人,一声呼唤,两手重重抱拳,红着脖子,朝刘灏大声道:
“敢问七哥,今年双阳会,可算是弟弟我胜了?”
楼上很快安静下来,多少双眼睛转移到刘灏身上,就看宁王殿下如何收场。
刘灏此时十分难堪,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两手背在身后,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捏的咔咔作响,朝着刘昙扯了扯嘴角:
“九弟的运气,为兄自叹不如。”
即便认输,刘灏也要维持颜面,丢下这一句话算作交待,便甩过袖子,转身就拉下脸,大步离去了,没有分毫耐心再留下同刘昙作秀,扮一出宽宏大度。
刘昙勉力按捺,才没当场大笑出声,转头去看余舒,那眼神柔和的几乎能掐出水了,算不得冲动,他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茶盏,做了一件不久前刘灏才做过的事,但见他两手朝余舒一敬,朗声道:
“此次双阳会上小王能够一马当先,汝居首功——莲房真乃吾之福星。”
四周立即静下,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刘昙这是要给新晋的女算子造势了。
余舒两眼精光四溢,腮上红潮未退,本有几分清秀的脸庞,此时竟然隐约泛着光,面对皇子敬茶,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模样,两手作揖,声音清亮如泉:
“不负殿下所望。”
说罢,接过那杯半冷的茶水,一饮而尽,抬袖抹去嘴角茶水,原是一个粗鲁的动作,硬叫她做出女人家没有的洒然。
余舒心里,刘昙这一杯茶,她当之无愧。
楼上热闹,人情激动,很快消息就飞走出去——今年双阳会上出了个十年难得一见的女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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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忘机楼写信,差遣去太承司看榜的酒楼伙计贵七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连门都忘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