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难度,当的上大衍六试第一,每年参考的人往往是最少的,而能有资格上榜的易师,少有不是系出名门,来自世家。这种现象并不奇怪,学易本就不易,寻常的易客,没有身家背景,哪有机会接触到上乘的易术,遑论称奇呢。
余舒开考之前曾通过薛睿进过太史阁,阅览了历年的考卷,大衍开试二百年间,奇术一科的考题千奇百怪,无不刁钻,若想答卷出彩,必要有理有据,并且引用奇术所学,才能入得了司天监那几位大人物的法眼。
御史从长及幼,先拆封了宁王和八皇子的名单公布,一共六张名帖,各自不同,再来就到了刘昙。
“九皇子下换名帖,一为太原考生段衡之,一为江西福县考生王瀞,一为燕阳城考生文少安。”
余舒听到御史念了文少安的名字,才放心下来,之前就怕刘昙改动她的名单,其他两个人改了倒是不可惜,唯独这文少安,正是她从刘昙给的那份名册里,从七十余名候选者中周算出的第一人选!
万一文少安争气,能登三甲,余舒这个坤席才能算是坐稳了,不会再有人将她看成是一个凑数的,刘昙倘若识人,岂会不引重她,如此一来,她身上又多了一层保障。
想到这里,余舒不禁精神了许多,将手里的冷茶倒掉,又续了一杯热的暖在手心,睁着眼睛远望河岸,只等着抄榜的人快马到来。
贺兰愁隔着桌子,留意到余舒眼巴巴张望的模样,捏着唇须笑了笑,偏头和刘昙说道:
“殿下看,余姑娘瞧着竟比您还着急结果。”
刘昙看了眼余舒,对她道:“你不必紧张,若是有人高中,自然最好,若是最后落空,我亦不会责怪你。”
余舒不好意思地朝刘昙笑笑,心中长叹道:她根本就不担心会落空,她担心的是文少安这匹黑马能不能给她争个三甲回来!
正说着话。楼外人声忽然大涨,余舒视线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