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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兄?薛文哲愣了下,随即脸色僵硬起来,他可没忘了,去年夏天他这位大堂兄到义阳城去向纪家提亲。当时他娘还带他到别馆去拜访,被他知道这件事后,大闹一场,最后也没见得了这位堂兄。虽然后来听说这婚事没有谈成,但是他依然对这“大堂兄”没半点好感,印象里,对方就是一个意图染指他心仪之人的纨绔子弟。
薛文哲抬起头,就看到坐在他父亲左侧,有一个锦衣美服的年轻人。看上去比他虚长几岁,面含微笑,一副伪君子的模样,还有点...眼熟。
薛文哲忽略掉那点熟悉,暗自不屑,心道这大堂兄一脸风流样,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怎么还愣着。”
在薛堂叔的高压下。薛文哲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堂兄。”
“文哲,”薛睿点了下头,语带亲近,表面功夫做的一分不差,“你往年住在外地,我们兄弟之间并不多见,日后有空就多走动走动,我们薛家子嗣本就不多。相互之间更要照应才是。”
薛堂叔连连点头,虽在气头上,但没忘了顺势拉近和尚书府的关系,“正该如此。前阵子我就想带他去拜见你祖父,只是听闻他老人家身体抱恙,就没有上门。现可好了?方便的话,我过后就带这混小子去见望。”
“祖父身体安康,四叔无需挂念,”薛睿指了指薛文哲,提醒他正事:“先将这件事问清楚吧。”
薛堂叔于是转头看着薛文哲,拉下脸质问:“你老实交待,前天下午,你是不是在书院闯了祸,打伤了人?”
薛文哲正盯着薛睿心中腹诽呢,忽然听他爹问话,傻了傻眼,一下子脑子里就浮现出余小修跌下马,摔得一头是血的样子,脸色开始慌乱。
知子莫若父,看他这脸色,薛堂叔就知道确有其事,怒地拍桌道:“伤了人你还敢一声不吭,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你差点闹出人命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