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着板正的朱红纱衣,腰锁黑革,头戴乌琮,额前的帽檐上缀着一颗方孔白玉,眼观鼻、鼻观心,那仪表堂堂的样子·却让她看了有些不顺眼。
薛睿也正在看着余舒,没错漏她那一眼中流露出的不爽快,叠在膝上的两手拇指绕了两圈,将笑藏在眼里,他就知道她爱记仇,没那么快忘记。
“余舒,本官问你,这下面跪的两个人你可认得?”郭槐安道。
余舒扭头看看低头跪在地上的祖孙两人·道:“认得,这一位是司天监右判纪怀山纪大人,另外一位是纪家四小姐纪星璇。”
接下来·就是一番问答,郭槐安还没有审理到纪怀山大衍盗题一罪,先过问的是景尘在回京途中遭人陷害,中途遗失了黄霜石,后来在纪星璇手中发现等事经过,余舒有一句答一句,该无赖的地方还是无赖,但是她并不明指纪家同逆贼有所牵连,是因为薛睿事先提醒过她,今天审案的这位郭大人精于审讯·说得太多反而不妙。
郭槐安问话的过程当中,纪怀山和纪星璇谁都没有插嘴,等她答过话,郭槐安再去复问他们,两人才口称冤枉,纪怀山说了几句话便咳嗽连连·纪星璇接着他回答:
“秉大人,小女子不敢说半句虚言,道子所有的那块玉石,的的确确是我无意中捡回来的,若不是少监大人指点,祖父与我也不知道这是宝贝,大人若不相信,就问问我身边丫鬟云禾,我在义阳城捡到这块玉石,回去便拿给她看了,按照时间,道子那时还未遇害,想必是无意中丢失了此物,万万不是事后从什么贼人手里得来′这一切都是误会。”
纪星璇倒也聪明,明知道有景尘这个道子帮着余舒做假供,所以她不说是余舒诬赖她,只说是误会。
“传侍女云禾。”郭槐安让人去传纪星璇的丫鬟上堂,因为指认的证人和作保的证人并不在一处候审,所以之前余舒和景尘在侧堂等候,没有见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