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本王不需你报答,”刘灏低头凑近了她,抬起的手轻落在她肩头,温声道:“只要你以后别再躲着我就是。”
纪星璇苦笑一声,垂下眼睛不作回答。
刘灏见她这样子,倒不逼她承许什么,轻拍了拍她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再走。”
纪星璇没有婉拒,由着他将她送到牢房门口,看着她进到里面,锁了牢门她才走到室内唯一的窗子下面,仰头看着天空中一小片星辰,一手抬到胸前掐算口中默默有词。
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放下了手,僵着身子转过头去,坐到木床上,搂着发潮的被子,慢慢在床角缩成了一团,一缕月光照着她的人影,依稀可见她正在瑟瑟发抖。
兆庆一十四年,正月二十三,天阴此日宜纳采、裁衣、入学、会友,忌上坟、动土、酝酿,午时大凶。
余舒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胡裙,擦得干干净净的靴子,天凉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羊皮坎肩,戴着一对软皮子护腕项上挂着一块碧汪汪的福山祥玉,束发结辫,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精神饱满,不似要上堂去作证人,倒像是要骑马出去游玩。
老崔驾着马车很准时地到了赵慧家门口,余舒到上房和赵慧打了声招呼,便坐车走了,家里面谁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去看纪家受审。
知道下午会下雨,出门的时候余舒没忘记拿伞,路上她坐在车门口和老崔聊了几句,得知薛睿因为公务,忙的两天没有回家,昨晚上才回府睡了一觉,今天一大早就先到大理寺去整案,作为本案的协从官员,参与此次会审。
余舒在这之前曾被大理寺请来喝过两次茶,认得大门,下车以后报上名号,就被门前的官差领进去,并未直接上公堂,而是先带到证人休息的侧堂等候。
大理寺审案不同寻常县衙,作风极严,一不许百姓围观,二要按流程来,该证人出来的时候才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