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听训,是故今天早朝不在场。
薛睿啜着茶,将纪家涉及大衍盗题一事,娓娓讲来,有意隐去了余舒和景尘夜探培人馆投卷这一细节,但也足以刘昙听的面色发异。
“这纪家真是好大胆量,手都伸到考场上去了,我听闻兆庆九年时便有一任考官徇私舞弊被查出,罢官逐京不说,三名考生不堪庭棍被当场打死很是轰动一时,没想到时隔三年,又出这等丑事。”
薛睿道:“纪怀山本是靠着上一任大提点的提拔,坐到今时地位,平日在司天监中,很有些倚老卖老,但到底家世不深,无有基业,这右判的位置他坐的太久,许多人等着他明年告老占据其位。纪怀山心中也急,原是想借助七皇子势力,有心攀附皇亲,奈何皇上指婚,让他们愿望落空,于是便盯上这次大衍想方设法要让他家的四小姐出头,借机进入司天监任职,可惜,他们一时失足,算计到我义妹头上,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刘昙认真听他分析了此事,后又问道:“前晚司天监中,表兄让我帮腔,可是因为这纪家是在刘灏党下么?但我打听,似乎两者之间,并无过多牵扯。”
薛睿隐隐一笑,道:“云,你常年在外,并未久逗安陵,有一些事还不是很清楚,这纪家固然不是七皇子党羽,但那纪家的四小姐却是他心头一病,此女才貌双绝,又堪胜易学,七皇子当日有意以她为妃,据我所知,他曾私下送过玉如意给对方,奈何婚姻大事,全凭皇上做主,他亦无可奈何,纪家小姐心高气傲,不愿屈居,在知他婚配后,便果断与其撇清关系。”
说着,他顿了顿,晃着手中半杯香茗,慢慢道:
“刘灏为人,我十分了解,凡是得不到手的,他便愈不会善罢甘休,此人因常年受众追捧,有一股自大之气,又喜颜面,今时纪家遭罪,那纪小姐流落狱中,他怎会放过这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再者,纪怀山平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