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重大,不容错漏,即便他和纪家关系不错,也不能徇情,于是冷哼一声,厉声道:
“纪右判,你要作何解释?”
“是此女血口喷人,”纪怀山气的发抖,生怕旁人听信余舒胡言乱语,面相大提点,悲愤道:
“老夫为官二十载,从来本本分分,这道子其人,此前闻所未闻,又怎么会同谋害道子的人又牵扯,太书明鉴,少监大人明鉴,老夫冤枉”
薛睿伸出手,不着痕迹地轻碰了碰身旁站着的刘昙,手指动动,在他手臂上飞快写下一个“七”字。
半晌没吭声的刘昙,突然冷冷开口:“人证物证聚在,你们分明是同谋害我师叔的贼人有所勾结,胆敢暗杀皇族,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是死罪”
余舒意外地看了一眼刘昙,再看看薛睿,有些了然。
刘昙这一怒斥,是彻底惊坏了纪怀山,为官多年,岂不知有些罪沾都不能沾,这年过半百将行花甲的老人,腿一软,当场竟是跪下了,两行老泪同时垂下,哭诉道:
“殿下明察,下官冤枉”
“祖父”纪星璇惊忙蹲下,想去搀扶纪怀山,却被他一手拉着,一同跪下。
纪星璇茫然了一瞬,她何曾见过纪怀山这等失态的样子,环顾四周,但见一双双冷眼怀疑,总算是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浑身寒毛竖立,冷意浮上,一张小脸渐渐变白,也跟着纪怀山俯下身,颤声道:
“太书明鉴,殿下明察,祖父与我是受人冤枉。”
余舒就近欣赏着这对祖孙惊慌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往中间挪了一步,受着俩人跪拜,左手小指的一波波刺疼,扎着脑海,不如此时心中痛快。
任奇鸣瞧着场面乱的,皱眉转向一直静观的人:“太书,您看?”
余舒耳尖听见,转头看向那“仙人”,正对上他看来的目光,那淡淡好似松月的眼神,竟瞧得她心头一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