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父一把手带大的,你爹去世的早,你母亲身体薄弱,祖父知你早慧懂事,又从小比常人多了一份好胜之心,是故所来大事小事,能让你知道的,从不瞒你许多,薛家到了我们这一支,子息单薄,你二叔又是那个样子,不能指望。祖父向来对你严苛,皆因寄予你厚望,将来我们薛家是衰是兴,是福是祸,都要看你争不争气了。”
薛凌南忽发了一阵感慨,便从软垫上起身,抬手拍了拍薛睿宽厚的肩膀,看着这个如今个头比他还要高的孙子,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忧,喟叹一声,摇头去了。
留下薛睿一人在亭中思索。
余舒喝过汤药,睡到午后才醒,头疼好了许多,只是嗓子发干鼻子发堵,依然有小寒之症。
小蝶小晴见她醒来,忙地端茶倒水,扶她起座,不一会儿,林福闻风而来,站在门外禀报,说是上午纪家和夏江家分别送了一箱银子来,讨走了欠条,问她如何处置这一笔大钱,实是因为这两箱银是余舒昨晚亲自讨来,他不敢自作主张收进账里。
余舒身上不舒服,没多去揣摩林福心思,粗着嗓门道:
“算在酒楼的收入里就行,昨日开门亏了多少,账本拿来我瞅瞅。”
闻言,林福那边眉开眼笑:“要算上这笔钱,昨日竟还进了四百来两,小的这就去拿账给您看。”
本来头一天开门,打了免酒菜的旗号,是做好亏本的打算,谁知那两个冤大头结了账,反而成盈。
不一会儿,昨天一日的账目明细就送到了余舒手上,她大概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纰漏,又询问了林福今天生意如何,听说是客人不少,这才放了心,她就怕昨天客人被忘机楼的菜价吓到,不敢再来,看来城北的有钱人还是多。
正事儿处理完,余舒又问林福:“厨房这会儿忙吗?”
“不忙,中午吃饭的热闹劲儿过去了,姑娘是饿了吧,看想吃点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