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山头也不抬问道:“你昨夜没有回来?”
余舒见他明知故问,是说:“是没回来,薛家小姐留我夜宿。”
纪怀山道:“你如今住在我府上,薛公子特别关照过,托付老夫好生待客。然而你一个姑娘家跑出去,若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让老夫难做,下次你要出门之前留个去向,让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听见了吗?”
余舒真不待见这老头同她说话的调调,但昨日是她行事不妥,被他拿住说个两句算是活该,就假笑道:
“您放心,我下次出门之前一定会记得交待。”
纪怀山这才抬头看她,道:“若没什么事,你最好是不要往外面跑,尽快地将六爻教会我孙女,随你爱去哪里。”
余舒心道:本来我去哪儿你也管不着。
嘴上却说:“太老爷不要心急,这干什么都得一步步地来,慢工才能出细活不是?我教纪小姐的,就是当初青铮道长教我的,您如果嫌慢,要不然我隔过去几步,只捡要紧地让她学?”
纪怀山明知道余舒在同他耍嘴皮子,却不屑与一个小丫头争辩,冷冷瞧着她,道:
“该如何教就如何教,休要偷奸耍滑、滥竽充数。”
余舒一本正经道:“太老爷放心,我一定管好纪小姐,她要是敢偷奸耍滑、滥竽充数,我头一个来告诉您,随您是要打她还是骂她。”
纪怀山冷哼一声,便让管家带余舒出去,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余舒出了门,手指逗了逗睡醒了在她袖口探头的金宝,心想这纪老头最好是少找她,不然见一回她堵他一回,不会让他好受了。
回赵慧家的路上,余舒先去了一趟大钱庄,将纪家给的两千定头的银票给兑成活头的,方便使用,又换了一小袋银子,在街坊转了几家店铺,给赵慧他们买了礼物。
初七街上的行人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