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租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送的那把扇子有什么蹊跷吗?”
纪怀山沉着脸,从膝上锦盒里再摸了那把折扇出来,递与了纪星璇,她打开一看,正面是一幅丹青,再翻过去,看到那反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满面愕然。
“这、这不是——”纪星璇面露了一丝慌色,低头对座椅上的纪怀山道:“祖父,这上头怎么会写有我今年易理一科的答题?”
纪怀山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也想不通薛睿是通过什么渠道,一夜之间就抄了纪星璇的卷子出来,但是他知道,对方必是知了昨日之事,才会如此。
“祖父?”
“没事,他只是借此相挟,不敢真的如何,不然老夫就算舍了这张脸面也不会同他善罢甘休,”纪怀山冷声道。
纪星璇看着手中折扇,紧紧蹙起了眉头,只觉当日所感不错,那余舒,确实与她不善。
走在纪家园中,余舒猫爪挠心一般,不时地扭头看一眼薛睿,直到下了长廊,才忍不住凑到他身边,避开后面的管家,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啊,你快和我说说,纪怀山为何看了那扇子就变了一张脸?”
薛睿没有存心看她着急,平声道:“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余舒稍想一下,就解了意,惊讶道:“你说那扇子上是——嗯?”
中间省了几个字,她拿眼神询问薛睿,见他轻轻点头,她脸色一阵古怪,一手掩了嘴,悄声问他:“你打哪儿弄来的?”
薛睿笑着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轻比了一下,示意她不可说。
余舒这下看他的眼神儿可变了,老实说她原先是将薛睿归成纨绔子弟一类,最多就是一个知道上进的纨绔,可今天见了他手段,方知道以前小瞧了他。
纪怀山身为司天监右判,能从密不透风的考场抄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