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那时她因察觉到薛睿对她有别的心思,就一回告诉他,要他别白费工夫,还说她有了喜欢的人,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免得日后不好收拾,谁知道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他一直都没有给她回复,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歇了那心思。
薛睿轻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淡淡道:“不用胡乱揣摩了,你猜的不错,我那时的确对你有意,然还没有开口就被你无情拒了,后来我独自想了想,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你认识我这么久,应当明白我的为人,我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品吗?”
余舒摇摇头,薛睿的为人,她是知道一些的,他还真的没有那股子小家气,做什么都大派,不记仇,不较真,不然也不能至今还同她来往,早该因为她那几句话恼了。
薛睿接着往下说:“你既对我无意,我也无心强求,然而我欣赏你的为人做派,不愿因为这点犄角就和你断绝来往,白费咱们一场交情,今天把话和你说明白,就是不想让你心存犹疑,当我图谋你什么似的。我知你上无兄长,姑且托大这一次,你若能摒弃芥蒂,再喊我一声大哥,全当我认了你这个妹子,从今往后,我们就以兄妹相交,互不猜忌。”
余舒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只以为耳朵听错,不敢相信她发愁了多少日子的烦心事,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余舒没急着答话,仔细瞅着薛睿表情,看他神色坦然,不似作假,又把他的话琢磨了两遍,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即就信了一半,这要是骗她,又何苦呢?
再一深想,她和薛睿又没有什么性命相交的真情,又不同她和景尘朝夕相处的情义,想来薛睿那会儿即便是对她有意思,也远远地够不着情根深种,说要放下,并不多难,这就又信了三分。
凡事皆留寸分疑,八分真切便可信。
余舒心中一定,一块秤砣子“咚”地落回心盘里,又听薛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