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便听里面咳咳嗽嗽的说话声,正是翠姨娘的声音。
绕过了屏风架子,就看到翠姨娘盖着棉被半趟在床上,白帕子系着额头,脸上惨白惨白的,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进来的余舒。
咦?余舒心头纳闷,这怎么瞧着是真的病了?难道她又给算漏了?
她还没闹清楚,翠姨娘那边张嘴就骂上了:
“你这没良心的死羔子说是考完试就回家来,结果不知鬼跑到哪里去,还说要我等着享你清福,我看你真忘了谁生你谁养你,谁屎尿拉扯你长大,竟想要丢下我不管,咳咳咳,死丫头、死羔子”
余舒听她骂的痛快,不觉得气,反而可笑,看一圈屋里,到窗子下拎了个圆凳,放在床边坐下,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骂人。
这么中气十足的嗓子,蘑来有病也不大。
翠姨娘又咧咧了几句,见余舒不羞不恼的,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哼了一声,住了嘴。
余舒这才开口解释,满脸的无奈:“娘,您也知道,我年前忙着考试,晕头转向的哪想的了那么多,挪了地方忘记让人通知你是我不好,您先消消气,本来就生着病,这一气更严重了。”
“咳咳,”翠姨娘扶着胸口,又使劲儿咳嗽两声,但听余舒这话,气儿是顺了不少,扭头瞟一眼站在门外的丫鬟,哑声道:
“巧穗,我同你们姑娘说几句话,你到外头去守着,别让那些阿猫阿狗地乱l溜进来。”
“是。”巧穗低头去了,关上门,房里就剩下母女两个。
余舒看翠姨娘不再溅唾沫星子,才离了圆凳,坐在床边上,去拉她的手,伸手要探她的额头,口中心疼道:
“您怎么病成这样了,吃药了吗,给郎中瞧过了吗?”
翠姨娘别别扭扭地的撇过头,拉下她的手,胡乱点了点头,随即关心地问道:“你大衍试考过了吗,考的如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