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姐弟两个人,往街边停靠的马车走去。
天上见了日光,路上的冰雪有消融的迹象,但依然滑的很,薛睿先让余小修钻进了车里,转头伸手给余舒,意思是扶她上车。
余舒不好当成是没看见,迟疑后,还是借了一下他的手臂,踩上车子,她手搭在他臂弯处,红肿的手背在光滑的丝绸映衬下,一眼便见得不堪,薛睿吃早饭时,就看着了她手上的冻疮,这一下观的更仔细,轻轻皱眉,眼下没多说什么。
“先去城北的百川书院。”
将余小修送去了书院,约好下午来接他,马车才调转,载着羼睿和余舒去办正事。
“定波馆。”
车里面气氛,有些个微妙-,两人都很随意地坐着,香茶暖铺,表情不见一点局促,一个比一个自然,只是没说话声。
大概意识到气氛不妥,余舒清了清嗓子,先开口:“前天晚上,多谢你送我回去。”
薛睿手里斟着茶,眼皮不抬道:“你要谢我,就争取这一次考中。”
“这是自然,”别的不说,余舒对这奇术一科,还是很有把握的,延算两日两夜,只要她今天见过湘王,再问清楚各种内情,就能确认那画儿是哪儿丢的。
不知是薛睿态度如常,还是车里暖和,余舒心里渐没了不自在,就主动问道:
“只是,湘王眼下病中,我们这么冒然前去求见,是否不妥?”
薛睿将一杯热茶递到余舒手里,口中说:“湘王没有生病,只是借口不想见外人,躲去了定波馆。”
余舒一迟愣,脸色猛地一变——湘王没有生病?
那她那两天,岂不是全白算了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