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孝谷羞愧道:“父亲教训的是,您放心,儿子一定将那丫头带回家中,让她老老实实地将那门奇术交出来。”
“带回来?你准备如何将她带回来,派人去强掳她回来吗?哼,”纪怀山吹胡子道:“将你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收起来,这里是安陵城,可不是义阳能让我们纪家只手遮天,捅了篓子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再说,那丫头不知怎么勾扯上了薛家的大少爷,真出了事,保不准会替他出头。”
纪孝谷神色微变,“父亲是说,我们还拿着一个小丫头没辙了吗?”
纪怀山靠在椅背上,稍一沉吟,冷冷开口:“为父多的是法子整治她,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场养育之恩,到头来帮着外人来泼我们纪家脏水,记恨我们纪家,这等孽根,——不能留。”
纪怀山手指在扶手上重重一敲,纪孝谷心惊抬头:“您知道”
原来他瞒下来那丫头去状告他们纪家的事,他老人家是已知道了吗!?
“你当为父远在安陵,就堆义阳的事一无所知了吗?为父是年纪大了,可耳朵没聋,眼睛没花,你那些小心思,最好是早早收起来,即是一介商流就安分守已地做你的买卖,这纪家将来当家做主的,只能是你们大哥,能光大我们纪家门楣的,只能是星璇!”纪孝谷沉声道。
纪孝谷心头一慌,忙低头道:“儿子知道,儿子不敢乱想。”
“下去忙你的吧。”
“是,儿子告退。”
话说翠姨娘离开后,景尘便从房里出来,看着紧闭的大门,询问余舒:
“刚才那位,是你们母亲?”
翠姨娘进门前喊那一嗓子,他在屋里都有听到,他之前只当余舒姐弟两人是相依为命,不想他们母亲尚在人世。
余舒这点倒不避他,坦白解释道:“我们姐弟幼年丧父,母亲就去了大户人家给一位老爷做小妾,因我惹怒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