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娘道:“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舒转着脑子弯,她想干什么?她当然是在想着怎么把这晕头晕脑的傻瓜娘从纪家给捞出来,好同纪家断了这最后一点儿联系,免得他们捏着她这一个把柄不放。
“娘,”余舒轻叹一声,在翠姨娘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哄骗道:“一别半年,我同小修甚是想念你,不知道我们走后,三老爷是不是为难过你,你在纪家有没有受气受委屈。”
面对余舒突然的关心,翠姨娘一愣,被她勾起伤心事,神色不大自然道:“原来你也知道因为你们两个,让我受了不少气。”
余舒余光一瞄她身后丫鬟,面露苦笑:“女儿当然晓得,三老爷是什么脾气,当初因为我不听话,不肯顶替四小姐与人家做小,他便将小修一顿痛打,差点丢了性命,我才学乖,可惜是那桩婚事没成,我和小修还被赶了出去,实在没法子,才进京来讨生活。”
听余舒提起那段过往,翠姨娘神色愈发不自在,手在她手里挣了挣,′免生出些别的想法,她这趟过来找余舒,是被纪孝谷耳提面命,要将余舒领回去,且得了他的保证,等回到义阳,会单独给她一个院子住。
但她为人妾室这些年,哪能不知道男人的话有几分真,纪孝谷是个什么脾气,她清楚的很,她这一双儿女劣性,真再惹了他不快,没准又要挨打被撵,那到时候,受累的不光是她这一双儿女,她也要跟着再遭一次罪。
余舒捕捉到翠姨娘神色变化,又一捏她手掌,话锋一转,道:
“不过娘您不要担心,我参加了今年的大衍考,一定卯足了劲儿给您考个易师回来,到时候,您有个做易师的女儿,看谁还敢欺负您,小瞧您。”
闻言翠姨娘又是一愣,道:“你、你参加了那个大衍考?”
翠姨娘有点儿发蒙,身在易学世家做小妾,她多少知道大衍试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