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
赵慧一愣,“同住?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裴敬便突然拍了下桌子,两眼放光地盯着余舒,脱口道:“你和那位景公子,就是万象街那一乞一道!?”
裴敬说的,是余舒和景尘在纪家的宝仁赌坊赌易,大杀四方,一日连赢四十三局,差点砸了纪家赌坊招牌,轰动了整条万象街的事儿。
余舒脸上一笑,轻轻颔首,这次没有再瞒,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参加大衍试,等算学一科考过,榜上有名,势必会暴露所学,与其到那时再让他们惊讶,不如先和他们通个气。
“哈哈!”裴敬大笑出声,见猎心喜,“我就奇怪你代慧娘告状如何想到假扮那个乞丐,当初问你还不承认!小余啊小余,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感慨完,他又摇头苦笑道:“亏我当初一门心思想收你做个学徒,真是惭愧,差点闹了笑话。”
余舒正色道:“裴叔自谦了,我在泰亨同您学着做账,获益匪浅,是已将您当成半个老师。”
这话裴敬听着舒服,一转念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正要问,贺郎中出声打岔:
“什么是一乞一道?”
裴敬看赵慧同样疑惑,乐得将余舒当日风头讲给他们听,他是算学出身,又是商人,对于擅算之人本就青眼有加,所以当初才会招纳余舒到泰亨做事。
“道士?那位景公子是道士吗!”赵慧惊声道,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于地位崇高的道教中人有种本能的敬畏。
余舒把手一摆,“哪儿啊,为了充门面假扮的,他是江湖中人,侠士。”
景尘道人的身份,也不能泄露出去,不是她不信赵慧夫妇和裴敬,而是这事说出来,就势必要牵扯到景尘失忆之事,不然好好一个道爷,如何会沦落到要与小民同住,还差点被人害死。
余舒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景尘失忆之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