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两手递给纪怀山:
“您看,这信上人说,她在藏得了一件二十年的旧物,不正是指的云华易子的考卷么?”
纪怀山将信凑到灯笼挂亮处细细一看,但见上面写着:
‘纪小姐如唔,鄙人从藏中偶得二十年前一件旧物·知小姐求之甚急,愿成\人之美,小姐放心,鄙人并无他意,唯求小姐手上一物,若你有意,则见信次日午时,约见于乾元街长春坊前·一物换一物,两全其美,若介时不见·则权当你无意交换,只此一回,过期不候,望慎之。,
纪怀山看到这封信时的脸色,不比纪星璇当时好上多少,这摆明了是他盗题之事已经泄露出去。
虽说他自认手脚干净,盗题之事没有留下半点证据,但这么一封信突如其来,还是不免让他如芒在背,担惊一场。
“此人说是要我拿一物交换·既没指明是何物,又未特意交待,我想来想去,怕他所求的是这枚挡灾石。”纪星璇迟疑地捋起了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一颗红绳穿起的莹黄石珠。
纪怀山大皱眉头,怀疑道:“这小珠子就连祖父我都不识′要不是少监大人上一回来府中做客,偶然见了,点拨你几句,说明了此物用途,未必能知这是一件宝物,我不是让你好生收着不要轻易示人,你是否同谁提起过,说漏嘴了?”
“孙儿未曾对旁人提起过半句,不知这人是从哪里知晓的,”纪星璇摇摇头,握着手腕,思索道:“不过对方既能见到,想必是我认识的人,您还记得我那天同柳儿去藏书阁找卷子吗,当时我就察觉到,有人先我们来了一步,说不定那人手上,真的有云华易子的考卷,祖父,依您看该如何是好?”
祖孙两人沉默了片刻,纪怀山先慎重开口道:“且不论此人是什么来路,明日你如约前去,我会多派几个护卫悄悄跟着,探探此人身份,假若他手中真有那份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