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尘一觉醒来,打算赶在天亮之前,在院子里练上半个时辰的剑,却见大屋窗下亮着灯光,半薄的窗纸上照着个人影,十分讶然。
怎么都这会儿了,还没睡吗?
余舒正绞尽脑汁地同一堆数字为难,头发都揪掉了几撮儿·一时没有听到头顶上窗子被人轻轻叩响,直到景尘的问话声隔着窗户穿进屋里,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天都快亮了。
“小鱼?”
余舒站起身开窗,坐了半夜,腰先受不住嘎吱出响,她小声呻吟了一声,把窗子打开,就见一身皂白中衫的景尘站在窗外,神色略显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这个时候还没休息?”
余舒揉着后腰,糊弄道:“睡不着又起来了。”
景尘低头,视线越过窗沿·落在狼藉的桌面上,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余舒打了个哈欠,“我想算算看,有没有法子算到那挡厄石丢哪儿了。
听她说法,景尘不解地问:“你不是说早就丢了,隔了这么久·如何去找?”
“找是不好找,但是能算啊。”
一提这个,余舒来了精神,问都没问景尘怎么这个时辰起床,她怕把屋里面睡的余小修吵醒,就飞快地把桌上丢的到处都是的草稿收拢,捞了椅背上的外套,小声对景尘道:
“等我下,出去和你说。”
景尘看着眼前窗子从里关上,稍后,就听见大屋门响,扭过头就看到余舒披着衣裳走出来,背掩上门,朝他招招手,景尘会意走上前。
余舒推开了夏明明原先睡的那间屋,点亮了灯,同景尘在四角茶桌边坐下,把灯往手边一放,就捧着那叠拿来演算的稿纸,指着上头向景尘解释道:
“你瞧,这是你给我黄霜石的前后日子,这是我大概弄丢它的几天,这石头不是人,没有八字可寻,找起来当然是麻烦,但是它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