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郎中和我说,他也不知怎么伤到了那人,就把人的腿给打断了。”
余舒皱眉,这事听起来蹊跷,难道是他们诬赖了贺郎中?
“都怪我不好,早知道他们还会找我,就该躲到别处去,郎中就不会为我”赵慧神色黯然道。
余舒没去安慰她,现在这情况,是有口说不清,窦家咬死了是贺郎中行凶伤人,马县令又是他们一伙的,即便贺郎中现在不认罪,怕也会被屈打成招,就像是当年赵慧被冤枉骗婚,那窦家强说她面相和八字不合,还找来易馆作证——
脑中灵光一闪,余舒摸了摸下巴,正色去问赵慧:“慧姨,你还记不记得,那窦家当年冤枉你时,找的是哪家的易馆作证?”
赵慧看看她,小声道:“是是纪家。”
“啪”地一声,余舒拍了下大腿,猛地站起来,赵慧被她吓了一跳,紧张问道:
“小余,你怎么了?”
余舒道:“我记得您说过,这义阳城里,还有位当年送你到义阳城来的管家,这些年可同他还有联系吗?”
赵慧摇摇头,余舒正要郁闷,就听她接着道:“虽然没有联系,但我知道他就在长门铺后面街上开书铺。”
余舒大喜过望,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主意,转过身,搓着手掌来回在屋里走动,攒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裴敬和夫人秦氏回了卧房,已过当午,裴敬素有午休的习惯,今天更没什么精神,秦氏帮他褪下外衫,夫妻两个并肩在床上躺下了。
秦氏见裴敬愁眉不展,就劝道:“你莫要跟着心烦,我晓得你很喜欢那孩子,想多帮衬她一把,但这种私事,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那也没法子不是,难道真还能为了他们,去惹罪不成,那窦家你是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背后头还有纪家靠着,这事,实在不当我们多管。”
裴敬点点头,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