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讨厌她吗,关心这个做什么。”
“谁说我关心了!”薛文哲大声否认,羞恼道:“上一回她辱骂我,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要是不来了,我找谁出气!”
他才不是关心那个烦人的丫头,不过是瞧她怪可怜的,穿的破破烂烂,一件好衣裳都没有,想必饭都吃不饱,才想生辰那天叫她过来,让她见识见识气派,再羞辱她一顿。
纪珠眉头松开,笑了笑,换了一只手拿书,声音和软下来:“我四姐稍信回来了,说上一次走的匆忙,没能和咱们小聚,等下一次回来,叫上你,再叫上文彦他们,咱们出去游河。”
薛文哲愣了愣,猛地笑开了脸,俊秀的面上泛出一些可疑的红迹,抑不住惊喜地变了声调:
“真的?她信上这么说的?说下回回来要和我、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当然是真的,明天我再把她的信带来给你看,”纪珠见他不再追究余舒的事,心里那点不舒服没了,扯着他的衣袖往外走:
“不过你要请我吃元桂屋的芙蓉糕,走吧。”
“好,哈哈,走!”薛文哲欢欢喜喜地被她拉着走了,是完全把邀请余舒赴他生辰宴的事忘在了脑后。
***
余舒从景伤堂干完活回来,还不到中午,余小修没回来,刘婶和隔壁两个仆妇正在大厨房帮忙。
小院的灶房空着,余舒拎着水桶进了灶房,把门从里头倒插上,就开始忙活,杀鱼去鳞摘内脏,小时候在农村奶奶家住过,用柴火灶台不在话下。
点着了火灶,把刘婶炒菜的大锅子架上,在火台上找到黏糊糊的油碗,嗅了嗅没怪味,才倒了一些下锅,剥了点葱姜,拿一把钝刀拍碎,油一热,拎着尾巴搁了肥鱼进去。
“滋——”
不小心溅了一滴油在她手腕上,烧的她手一抖,赶紧低头舔了舔,看一面鱼煎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