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一个花匠,就住在后头一排房里,因刘婶没事会给他烧个下酒菜,对姐弟俩还算照顾,是纪家少有会给余舒余小修好脸色的下人之一。
“拿鼠药做什么,屋里有老鼠?”
“嗯,”余小修闷着脸进了屋,走到自己床边,踮脚摘下挂在床梁上的油纸包,回来到桌边坐下,拆开纸包,露出里头碎的七零八落的点心渣和冬瓜块,拨了一点出来,捏碎后掺在那包鼠药里。
余舒很清楚地听见他在磨牙,回头一看衣柜上,早上被余小修收在柜子顶上的两包点心不见了,想清楚原委,她笑了两声,便抽了板凳在余小修对面坐下,两手托腮,调侃道:
“白天不知道谁说,咱们家穷的老鼠都不肯来,这不给你一句话招来了。”
余小修使鼻子“哼”了她一声,拿着那包掺好的鼠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撒鼠药,衣柜底下,两张床底下,四个墙角,不放过任何一处鼠辈可能经过的地方,可见他是被那偷吃的老鼠气的不轻。
余舒看看油纸包里零零碎碎的芝麻酥和冬瓜条,暗道一声可惜,伸手把纸包起来,准备拿出去丢了,走到门前,却被撒完鼠药的余小修拉住胳膊肘:
“干嘛去?”
余舒看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纸包,会意道:“不能吃了,我拿出去扔掉。”
“不许扔。”余小修声音拔高,伸手去夺。
余舒一扬手躲过他,笑道:“都被老鼠啃过了,不扔难道还要留着吃?”
“老鼠咬的都被我掰掉了,这是干净的,怎么不能吃!”余小修急地跺了跺脚,蹦起来去抢那包碎点心。
深明鼠害的余舒哪会给他,躲来躲去,被他追着满屋子跑,最后实在没了力气,气喘吁吁地伸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架开,仗着手长脚长,举高了那包点心让他够不着,严肃道:
“好了,不许闹,和你说正经的,你以为老鼠没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