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过了头,没什么胃口,可知道再不吃东西这身体受不了,便乖乖张嘴被她喂。
她分神去看男孩儿,见他坐在桌边捧着一大碗面条,吸溜溜吃的津津有味,嘴里品不出甜咸的汤面,进了胃里,却变得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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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这三天吃喝都由刘婶打点,余修上午要去学堂,下午回来,除非是有要紧事,基本不会和她说话。
多亏了刘婶的热心和健谈,于静旁敲侧击地探问出了一些她想要知道讯息,才知道为何一个小姐要同下人住在一起。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这家的小姐,而是和弟弟一起跟着母亲改嫁过来的拖油瓶,这户人家姓纪,他们姐弟俩的生母只是三老爷院子里的一房妾室,又不得宠。
而她会被关在这祠堂里面壁的原因,是因为摔坏了二老爷家四小姐的一块玉佩,三老爷在家里不管事,翠姨娘胆小怕惹事,没人帮着求情,她就被老太君一怒之下丢进了祠堂里,关了三天。
听刘婶的口气,于静就知道自己在这家里是有多不受人喜欢。
翠姨娘只在昨天来看过她一眼,口气不善地叮嘱她莫再惹祸,问都没问她身体,丢了几个铜板就将她打发了,那可是她亲娘。
于静上辈子不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好歹人缘不差,朋友不少,这一下变成了爹不亲娘不爱,就连亲弟弟都嫌弃的拖油瓶。
还换了个衰透了的名字——余舒,余数,就是整除不掉多出来讨人厌的那一截,这叫以前整天要和数字打交道的她情何以堪。
消沉了一个下午,于静就认命了,自己现在叫余舒,有个相依为命的弟弟叫余修,还有个对他们漠不关心的娘给人家做小妾。
感谢她乐观的天性,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这样的现实,不然她也无法在父母下岗,弟弟残疾后,一个人毅然挑起了养活全家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