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但他们口唇干裂,胶囊粘在嘴边,怎么也咽不下去。
刘川看到,小珂蹲在老钟身边,她焦灼地摸着老钟的额头,为他系紧衣服,和他低声商量去哪儿找水。天上的云层渐渐稀薄,落山的太阳只在天际残留着最后的反光。持续的高热使老钟的思维迟钝,口齿不清,但小珂还是从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清了他的意思。
钟天水:“咱们今天……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如果在这儿过夜,小庞可能撑不到天亮……所以,咱们这个前进行动,今天夜里……无论如何得继续前进,哪怕只走出一个人去,也必须向山下……继续前进!”
小珂看着庞建东和那位武警战士奄奄一息的样子,看着老钟沉重的病容,她知道恐怕拖到明天早上,连老钟也一样,就算不死也肯定走不动了。
小珂:“可现在惟一能走的只有我一个人,可这儿还有三个犯人,还有伤员,我是不可能走的。”
钟天水气若游丝,但他的语气甚至比平常还要果断:“让刘川走!让他下山!”
小珂怔住。
如果不是小珂,也许任何一位监狱民警在听到这个决定的刹那,都要全身一惊。刘川是—个正在服刑的罪犯,万一去而不返,私放罪犯的责任绝对无可推卸,必须承担!
但小珂惊怔之后立即附议:“好,让刘川下山!”
小珂把刘川带到了老钟身边,当着老钟的面向刘川宣布了让他下山的决定。她一边宣布一边用微冲的枪口监视着在不远的地上坐着的单鹃和小康。单鹃和小康一直被命令低头面壁。
小珂对刘川说:“刘川,经本次押解行动总指挥钟监区长决定,派你单独下山,只要能找到人,或者找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你就马上联系当地公安机关,联系天河监狱,让他们立即进山接应我们,你听明白了吗?”
刘川说:“是。”
天已黑了,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