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满意了么?”
凌信诚皱眉问:“我们?”
优优的语气又恶毒起来了:“对呀,你,和你爸爸,和你们的信城公司,你们满意了么?侯局长不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么。”
凌信诚眨了两下眼睛,像在猜测优优话中有无讥讽。他说:“对呀,侯局长是咱们公司的大客户,咱们的药在他们那里卖不卖得动,全要靠他起作用。”;
优优有些恨恨地说:“这些大客户,你们不是都给过钱了么,你们不是有一本……有一本账的么!”
优优差点说出了“秘密小账薄”这样的话,但话到喉头又换了词,她仅仅用了“一本账”这样一个中性的词,这个词不那么露骨和带刺。
凌信诚并不像优优预想的那种模样,甚至没有一点被揭露的尴尬和慌张,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无所谓地承认:“好像有吧。不过公司里账的我不管的,你不是在财务部工作么,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过财务部。”
优优说:“我原来不知道,医院里、药店里的那些药,销路全要靠钱铺。”
优优为何有胆说这些,自己当时也不清楚。也许她那时突然有种破罐破摔的心情,或者下意识地觉得眼前这位少东,百分之百不害她的。
凌信诚和善的脸上,确实没有害人之相,他甚至并不觉得优优在揭信城公司的疮疤,因而他回答她的语气,并无多少自责。
“你爱看足球吗?”
他问优优。见优优不语,他接下去说:“我爱看的。”
优优冷笑一下,说:“我不爱看,但我知道足球有黑哨,有假球,有黑裁判!你想说卖药也和球赛一样吗?也有假球,也有黑幕,这里面除了金钱,没有什么真的?”
凌信诚面色平静,言语木衲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有没有真的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所有的药厂都这样干的,因为市场的规则就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