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地走了。
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不见他回来,但我心里仍然是踏实的,我相传送炭天
中午快十二点钟,他回来了,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老先生!”我出去一看,和他一块来的还有一对中年男女,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二勇对着那男的说了句:“他就是你爸爸。”
“爸爸!”
“小成?”
对,他正是小成,我在照片里见过的小成,很胖,既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就象听到无量大人改名叫红星一样,我心里摹然有种隔膜感,可还是扑上去拖住了他。这毕竟是我的儿子,这毕竟是父子重逢,几十年魂牵梦系于兹的时刻啊!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忽地就下来了。敏芳,你走得太早了。
成没哭,忙着给我介绍他的爱人。爱人?这个词儿初初听来有点刺耳,在台湾,爱人即是情人,在这儿,其实指的是儿子的太太。
儿子太太长得也挺富态,已经完全不是照片里那个满面呆板的土丫头了,头发也蓬蓬地烫起来,看着还很少相,她左一声爸,右一声爸,叫得我高兴啊,心里直发晕,跟他们回家的时候都忘了向二勇道一声扰了。我只记得当时那只鸽子在咕咕地叫。
敏芳,你还记得圣经吗?这些年,我有时也喜欢读几段圣经故事来打发苦闷,圣经里关于以色列父子团圆的动人篇章,不知多少次把我引向纯朴的远古,引向美好的未来。今天,我自己,不正是那个最后活了一百四十七岁的以色列老人吗?我能活二百岁!
我和儿子,和儿子太太,欢天喜地回到家。儿子的家就在那片新楼里,两间房,都不算大,卫生间和厨房也嫌简陋。但我想到这就是截度晚年、享天伦的家.是我最终的栖巢和归宿了,所以总觉得那么自在、舒坦。
我们的第三代:大孙子,已经是十七岁的大人了,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