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和大夫对你好吗?”
“好。”
“我看这儿真的跟疗养院也差不多了,我都忍不住想来了。”
庆春见他情绪一点点低沉下去,便用玩笑话来撩拨,但肖童没有笑,也没有反应。停了一下,庆春又问:
“伙食呢,比你过去住医院时怎么样?”
肖童没有回答,他抬头看她一眼,说:“我想出去。在这儿我很闷。”
“你才进来一个星期,按要求至少要三个月呢。”
肖童低头用手绢擦汗,说:“求你了,你带我出去吧,我已经戒了。我向你保证,我保证再也不吸毒了。”
“戒毒是个漫长的过程。”庆春做着说服工作,“你别看得那么简单,我说三个月还是短的呢。上次这儿的医生说了,按国际上医学界的理论规定,只有连续三年半不再复吸的人,才算真正戒除了毒瘾。你才只有一个星期。而且这里床位紧张,你出去了万一不行再进来可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你这次戒毒是我们给你出的费用,你下次复吸了再来就得自己花钱了。所以我看还是巩固好了再说。”
肖童低着头,不知为什么他不和她正面对视,他说:“这里和监狱差不多,我讨厌那些吸毒的人,我不愿意和他们住在一个屋子里。我不会再吸了,在这里会把我闷死的。这些人身上都有很多病,有胃病,有肝病,你不怕他们传染我吗!”
肖童搜遍了一大堆能够说服她的理由,庆春想了一下,只好说:“等会儿我去问问所长吧,看他怎么说。”
肖童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去吧,要不他该下班了。”
“你想今天就走吗,这不可能。”
“你今天带我走吧,怎么不可能?”
肖童孩子一样的性急,以及他对她的毫不掩饰的孤儿般的依赖,都让庆春心动。但她坚持原则地说:“绝对不行,就是所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