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比过去顺眼多了,保良只从镜中看她,似乎这样多少能消解彼此直视的锋芒。
“菲菲,你是我的妹妹,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菲菲停了化妆的动作,她在镜中的面孔没有表情,但保良还是能从她漫不经心的声音上,听出一丝隐藏不露的感动。
“你想怎么管?”
“从明天起,我想办法替你还钱,我什么时候能还得上我不知道,但我有这个决心。”
“你靠什么还,靠你那点工资?”菲菲转过头来,“我看你惟一的本钱就是跟我一样,到场子里坐台去。你长得这么帅,要真干上这个肯定比我火多了,你信吗?不信咱俩打赌。”
保良抬头看她,目光中并无羞辱愤怒。菲菲自己笑笑,自己给出了答案:“你呀,你这人我太了解了,脸皮太薄。不要脸的事你是肯定不干的,对不对,那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保良缓缓回应,他说:“我现在想干的事,就是一件最不要脸的事。”
傍晚,保良下班。
他已经从前台接待处调到了饭店的行政俱乐部’,原来上班穿的灰色西服,换成了苹果领的黑色燕尾服。他脱下这身笔挺的燕尾服,在职工浴室很认真地洗了澡,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是张楠刚刚为他买的,是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的生日礼物。其实生日还没有到呢,礼物却已经由递送公司先期送达。张楠在电话里这样笑道:生日不应该只是一天的快乐,应该提前一周进人状态,等到生日晚餐的烛光燃起,才算抵达快乐的高xdx潮。二十岁可是人生的一个重要时刻,值得好好体味,好好庆贺。
保良就穿上这身他一生中所拥有的最好的衣服,这套衣服价值近万,他不熟悉这个衣服的牌子,但对镜自顾,连自己都不能不信,镜中的男孩,是一个白领贵族。
这是一套休闲的套装,在休闲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