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稀疏的天光照在他的身上，先照出空荡的袖口，之后露出面容。

是炙水大圣。

现在叫炙水大圣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了，数百年征战，炙水大圣被大神通斩断一臂，本是悟水火两道，有望冲击二道大圣的修为，却因为伤势太严重，直接断了一条大道路途，成了假圣。

如今只能叫水圣了，唯一的慰籍，大概就是在千年厮杀中还留下了一条性命吧。

王阳子摇头，轻轻敲了敲腰间飞剑，自言自语的笑问道。

“你怕吗？”

飞剑自然是不会说话的。

所以王阳子再轻声回道。

“还好。”

他脚步微抬，朝着圣殿直下，背对着黯淡的天光，像是大势的逆行者，一人独行。

————

新历七百年。

界域上空有一道极闪亮的光落下，光芒笔直，像是一把洞穿天地的剑。

随着光芒落下，界域城头有剧烈气运荡起，机缘疯狂搅动，灵气震颤。

王阳子淡然站立在城头之上，腰间飞剑不断抖动，似想要出鞘，却被他稳稳压制在剑鞘之中。

他眉眼微抬，远观山河，似乎在等人。

没等多久。

远端有人影踏天而来，一步数里，几息时间就站到了城头之前，与王阳子面对面，神情不悦道。

“我说过，你破境大圣之时，就是我来斩你之日。”

王阳子扬起轻笑，微微瞥头打量后方，再好奇问道。

“就你一人？”

天铠大圣冷笑一声，“还未至大圣，口气就先提了上来，是否有些太过狂妄呢？”

王阳子摇头，眉眼间有些失望，回道：“只是听见你要斩我的话语，以为会几位大圣一起来，没想到只是你一人。”

“一人足以。”天铠大圣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