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代价之一。

直到许久后，娘俩的哭声才渐渐停歇。

唐仲薇抹着眼泪，看向那满地的狼藉，又忍不住要落泪。

叶尽欢把诺诺交给她，道：“她刚出院没多久，去哄她休息，我来收拾。”

唐仲薇知道他不想让自己触景生情，也知道女儿的身体，的确不适合现在的场景，便点点头，把孩子抱去了卧室。

叶尽欢则去拿了垃圾桶，把地上的饭菜和碗盘碎片收拾进去。

等唐仲薇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正在拖地。

“我来吧。”唐仲薇依然红着眼睛，走过来，不由分说夺走了拖把。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暂时平静一些。

叶尽欢没有拒绝，问：“诺诺呢？”

“睡着了。”唐仲薇低头拖着地，过了几秒，忽然道：“对不起。”

叶尽欢摇摇头，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替我妈说的，虽然她不应该这样做，但她终究是我妈。我知道你恨她，也恨我爸，但……”

“我不恨他们。”叶尽欢道。

唐仲薇停下拖地的动作，抬头看他。

叶尽欢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以前的我可能觉得，是他们一直的冷落，导致了自己破罐子破摔。反正你们也不喜欢我，干嘛还要努力？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借口。自己无能，就把责任推脱到别人头上。”

“他们的确是……”

“我是说真的。”叶尽欢打断了她的话，接着道：“现在我明白了，是自己没有珍惜。如果我足够珍惜你们娘俩，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哪怕只是为了你们，也应该万般努力奋斗，早点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正因为一直不明白这一点，才导致事情不断往更坏的方向发展。说到底，是我自己错了，不能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