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没睡,一整晚都在辗转反侧。
他心里其实知道,这件事儿他根本瞒不了多久,毕竟他破身之后,只能以肾气引领金光,用出水脏雷,而无法再用出至阳至刚的降宫雷。
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傅,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各位师兄弟,他是以一个完美的正一传人来要求自己的,但一切都被他自己毁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妄动的欲念,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还有那个女孩,张灵玉眼前一恍惚,似乎又想起了昏暗灯光下的那一抹粉色(头发),也不知道温声软语和温香软玉这两个词儿,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的,居然如此贴切。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张灵玉自认不是什么英雄,连英雄都躲不过去的一劫,他又怎么能躲得过去?
他想要这样说服自己,但这种努力是徒劳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不仅让自己难堪,也同样伤害了那个叫夏禾的女孩,明明自己是该负这个责任的。
但他却像是什么扭曲的孩子一样,被自己给自己赋予的正一传人的枷锁,勒得喘不过气来。
张灵玉狠狠摇头,想要把这些杂念甩出去,但杂念如同杂草一般春风吹又生,妄念一动,便是满心萋萋。
张灵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迅速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子,径直朝师傅那边走去。
他今天还要抄录《云笈七签》的斋文,《云笈七签》师父最近正在精读,他要去师父那里取来。
张灵玉一路走到静室门口,师父就在里面看书,但张灵玉站在那里,却不动了,脚底下像是生根了一样,一步都迈不出去,进退两难。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师父,虽然师父很少责骂他,但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个坎。
他拿师父一直是当亲人对待的,却用拙劣的谎言去欺骗了师父,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个修行之人,属实是有辱门风啊。
张灵玉正在那里踟蹰,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