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之人知道生是暂时而来,死是暂时而往,所以要随心而动,不违背自然的喜好,不要刻意规避自身的欢乐,从而不受名誉所诱惑,放任本性而游历,却不违逆万物的好恶,所以不会受到刑法的惩处。
所谓名誉的大小,生命的长短,都不是他们所考虑的。
由此看来,虽然杨朱的全性保真鼓励人们顺应本性而为,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却也告诫了人们,在不违背自然所好的同时,也不能违逆万物之所好。
所以,真正的全性保真,绝不是毫无底线的纵欲,也并非教导人们自私自利,反而杨朱学派更需要懂得克制,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
杨朱固然鼓励人们放纵本性,但本质上是给上面加了一道锁,人想要放纵自己,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放纵后想要重新节制,那就是难如登天的事情了。
而现在的全性显然和杨朱祖师的话完全背道而驰,他们无非就是打着释放本性的幌子,把自己为非作歹,发泄,纵欲的行为合理化罢了。
久而久之他们已经沦为了欲望的奴隶,又如何能得道的?
所以李承真才会拒绝一众兄弟们的好意,因为超过他需求的财富,对于他来说就是累形的物,对于他的修行不仅没有一点裨益,反而是一种拖累。
所以只能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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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互相看了看,摊了摊手,这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劝说李承真了,只知道这小子倔的狠,怎么说都不同意。
“得了,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了,”金际银看气氛有些僵硬,自然的岔开了话题,“老王,你们家是出什么事儿了?前两天你爹跟我爹发了老半天牢骚,眼瞅着吹胡子瞪眼儿的,又不说给我听,整得我这心痒痒啊。”
“害,也没什么大事,”王奕摇了摇头,咂咂嘴,“就是我三弟,小也,我也跟你们说过,他小时候去过一次武当之后,回来以后就神神叨叨的,喜欢研究那一堆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