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家里头不太富裕,凑不够疏通的银子,直到今年年初才候着一个浙江瑞安的缺.据说还是向瑞信堂借了一大笔高利贷才上任的,身边还带着瑞信堂给配置的师爷、班头和“家人”。
不过这个罗潘混得再寒碜也是两榜出身的文官,在大清官场的鄙视链中低于旗员,但却高于非军阀的汉人武官。吴三畏是武举出身,可不敢不尊重一个在品级上小了一大截的七品文官(三畏是二品),所以赶紧从案几后起身,一路小跑着出迎,将罗知县迎进了大堂,嘴里还嚷嚷着:“如安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罗潘罗大知县跑得太急,这会儿坐下说话时还有点喘呢!
“什么大事儿?”吴三畏看愁眉苦脸快要哭出来的罗潘赶紧追问。
“伱看看这个”罗潘把手里的一个脏兮兮的包袱交给了吴三畏。
“这个是什么?”
“这里头是靖南王府发往浙江总督衙门的咨文!”罗潘道,“送信的塘马在咱瑞安县境内遇上了劫道的,给一刀杀了,盘缠和马匹都抢走了,只有这包袱和里头的咨文没抢走。今儿早上被巡查的土兵发现,送到我这里的。”
“我当是什么事儿,”吴三畏吐了口气,“如安,咱们瑞安这里临着大海,距离大员岛又近,时常有海寇上岸劫掠,杀个把人不是什么大事儿,您别急。”
罗潘唉了一声:“杀个把人我才不急呢!我是为咨文里面说的事急啊!”
“咨文上头说的事儿?你.看了?”吴三畏一怔,“这可是王府发给总督衙门的咨文啊!”
“我知道规矩!”罗潘一挥手,然后认真地看着吴三畏,“长善.这咨文里头说的事儿和你有关!你要听吗?”
“和,和我有关?”吴三畏心里面就是咯噔一下,“什么事儿?”
罗潘先伸出手,扶着长得跟铁塔似的吴三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