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奴派人测量,方圆九百丈,深十丈……”
赢沛道:“贼女示威,朕岂能容她放肆。”
宫雨看看后方,低声道:“施老尚未远去……”
赢沛道:“老腐朽矣,若非还要用之,朕岂会听他胡言乱语,一介学问家,懂什么军国大事。”
宫雨谨慎道:“……老奴,老奴倒是觉得,有些话还是有点道理,陛下多听听也无妨,兼听则明嘛……”
赢沛断然一挥手:“你个老奴懂甚!如他这般做法,待重问大宝,朕已快要入土!”
“是,是……老奴胡言乱语,陛下切勿动怒。”
赢沛扭头看看他:“你这一臂之仇,莫非准备来生再报?”
宫雨瞅瞅空荡荡的袖子,面上也掠过阴狠:“老奴不敢恨皇家之人,倒是那逍遥王,总要付出些代价。”
赢沛轻哼了声:“正该如此,你我年岁已高,时不我待,趁着秦国元气尚未恢复不尽快动手,一旦国富民强,女帝鼎定江山,你我还有何出头之日。”
宫雨咬咬牙:“陛下所言极是,老奴……自当为陛下千秋大业效死!”
赢沛面色见见缓和下来,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宫啊,你随朕多久了?”
宫雨闻言一怔,缓缓道:“回陛下,三十七年又五个月零十一天。”
赢沛长叹一声:“是啊,如今朕都五十岁了……还记得你当初进宫之日,是十九岁吧。”
宫雨也有些感叹:“正是,陛下记得清楚。那时的陛下正是雄姿英发,龙精虎猛啊。”
赢沛感慨:“是啊,想当初朕也才十八岁,何等意气风发……一晃近四十载,你我都老了。朕尚且还比不得你,朕年少时为质,身受暗伤难以医治。如今武道无成,仙道难寻,长生无望。虽然朕故作病态示人,但也深知,余生多不过三十载而已。”
宫雨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