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在这世间感受到的暖意，也只有六位兄姐，而那六位兄姐也早都不在了。

“去看看吧......”苏墨又说。

长生的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向往，可随即却又摇了摇头，“算了......”

“你还要点灯吗？”苏墨问。

长生倦意悠长，沧桑而疲惫，“点不了了，我也好久没点灯了......”

一个人点了无数年的灯，早已累了。

‘溟灭’的无数年消磨，让他再也点不亮任何一盏灯，他也再无法承受那点灯的因果。

好久没点灯了......以至于荒界的覆灭，导致祖象天地的哀伤。

他再无法点灯，却一直在这里等着苏墨的归来。

等着苏墨带回那个‘生死之外’的解脱，那才是他耗尽一切，为这世间留下生机的办法。

点灯，救不了这世间。

想要救这世间，这世间的无数前人都早已想到了办法......

双栖！

让世间的一切，在一段长河之中循环！

所有的人与事，在既定的循环之中绵延不绝！

杜平生想到了这个办法，杜平生的妻子想到了这个办法，就连死去的柔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只是，哪怕身为仙帝，在身死之前，也做不到真正的循环。

柔云所创造的循环，不够大！

长生望向苏墨，迟暮的脸上挂起了笑容，“我们那段不可磨灭的记忆之中，不是一直有这个世间的解脱之法吗？”

“那个神话之中，似乎我们更喜欢称这个办法为...”

“......轮回！”

生死之道，轮回之术，世间之人又有几人知其深意。

又有谁能在生死之中感悟其中的法则？

若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