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鹛振翅,扑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时让人恍惚是在莫府,还是在宫城。
他迈过门槛,从文武百官中间穿过,先行君臣之礼——也是为后世之人行礼,不可因此而自大,藐视天威。
“平身。”莫聆风面带笑意,伸手虚空一托。
邬瑾站直身体,跨过那道天堑一般的界限,走上丹墀,在离朱漆方台一阶之地停下,牵住莫聆风的手,面向朝臣。
一个君,一个臣,一个坚硬,一个柔软,一个冷酷,一个温和,天衣无缝。
接受百官朝拜、祭典、宫宴,直到亥时,两人才回到福宁宫,沐浴更衣后,月已上中天。
莫聆风挥退所有宫人,走到窗边开窗的功夫,身上就披下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邬瑾穿一身白色斓衫,鞋履整齐,只除去幞头,露出发髻,心里竟然出奇镇定。
他吹熄烛火,只余下两根红烛燃在屏风外,待莫聆风转过屏风,他正想问她饿不饿,一抬头就见她只穿一身白色中单,黑发如瀑,眸光璀璨,面孔红润,唇上有细密汗珠,不必凤冠霞帔,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一切外物黯然失色。
他心里骤然一乱,迅速垂下眼帘,端起茶盏递到她手中。
盏在茶托上晃动,盏盖撞的叮当乱响,他的镇定不翼而飞。
莫聆风稳稳端住茶盏,喝上两口,搁在桌边,忽然伸手抚上邬瑾嘴唇,噗嗤一笑:“《风月秘谱》还不曾透彻吗?”
“没看了,并不是”邬瑾语无伦次,两手垂在身侧,手掌心带着火,贴到哪里,就烧到哪里。
他一张脸烧成了火炭,忽然伸手拉住她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搂她入怀,齐齐跌在床上,陷入层层锦被之间。
数种花香,在床笫间次第开放。
莫聆风在下方伸出手臂攀住他脖颈,邬瑾顺势低下头颅,伏在她脖颈间,瓮声瓮气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