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聆风两手随意搭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听他们商讨,目光看向长身玉立的邬瑾。
她看邬瑾,邬瑾也看她,目光一碰,都带着笑意,耳边是他们叽叽喳喳,商量着金银珠宝、白马银铵,吵闹声也不聒耳,反倒有喜庆之感。
朝会在商议中散去,都城宽州因为皇帝大婚一事变得喜气洋洋,恭贺之人涌入邬府,刘博玉另辟蹊径,去邬意糖铺里称百来斤糖,让下人担回家去。
苏名泉手上勾着两根棉绳,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松子栗子糕,咬一半在嘴里:「大爷,邬老二连他哥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两兄弟压根就不亲,讨好他还不如去讨好邬家二老。」
「不必和那些女眷挤,」刘博玉慢悠悠在街上晃,「老二确实没本事,还有点讨人厌,但有一样,就是命好。」
「我看不怎么样,」苏名泉啧啧两声,「他都跟家里断亲了,邬相爷要是真对这个兄弟好,怎么不把他弄成皇商,大爷,你这一趟钱是白花了,你看他刚是挺殷勤的,可咱们进铺子,他就翻老大一个白眼——」
他把剩下半块松子栗糕塞进嘴里,拍拍藏在腰间的尖刀:「我差点就掏刀子捅他了。」
刘博玉嫌他聒噪,停下脚步买一根糖人,堵住他的嘴:「你懂什么,邬老大敬爱家中父母,可那对父母却偏爱邬老二,邬老二贪心不足,来者不拒,有他在那两个老的跟前吹吹耳边风,咱们在济州码头还能跟姓石的争一争。」
只是可惜暂时不能用骡子。
「找机会,我杀了姓石的,」苏名泉满脸狐疑,「爱老二,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看老两口的银子花在哪里就知道了,人心偏的时候,自己是不知道的,但银子知道。」刘博玉笑呵呵的,并不怕刘家倒台,只是想从石远手里分一杯羹——邬瑾眼里容不下沙子,莫聆风恰巧相反,她用凶狠强硬的手段控制码头,除掉不遵守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