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带着他往东厢房走,又扭头喊道,“你走吧,这里我盯着。”
邬瑾跨过门槛,拂开程廷的手,自己解蓑衣,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又摘下箬笠,搁在蓑衣上。
他以为自己是行云流水,其实干了个乱七八糟,慢慢走到桌边坐下,迷糊着接一盏茶在手里,仰头一饮而尽。
茫然地捧着空茶盏,他感觉自己身体轻,正随着风浪在起伏。
他不肯放纵身体胡作非为,努力放下茶盏,极力坐的端正:“笔在哪儿?”
程廷看他坐成了一块铁板,恨不能把头发丝都立起来,二话不说,一把将邬瑾提起来,连推带搡到屏风后,按着他坐到床上,嘴里逗他:“程泰山坏不坏?”
邬瑾缓慢摇头:“很好。”
“你看谁都好。”程廷未能如愿,弯腰给邬瑾脱去鞋袜,除去外衫,再把人推倒。
邬瑾倒下后,又绷的笔直——他把礼仪刻在骨子里,没有片刻松弛,哪怕醉酒,也不会放肆。
程廷摇头叹气,出殡似的给他盖被,盖好后,他一抹额头上的汗,一边伸手松一松腰间丝绦,一边往外走。
他刚一出去,就看到莫聆风坐在桌前喝茶,顿时吓了一跳,手从腰间丝绦上放下去:“你没回长岁居?”
莫聆风放下茶盏,伸手往门口一指:“滚。”
“不行。”
“我有婚书。”
“那也不行,你是姑娘,会吃亏!我大姐要是知道了,揪你——”
莫聆风“砰”的把茶盏顿到桌上:“再啰嗦,先把你揪去喂蛇。”
程廷毫无节气,果断闭嘴,扭身就走。
走出门后,他反身把房门合上,站在廊下,忘了倾盆大雨,猫在门口,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听里面动静。
然而屋子里很安静,甚至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烛光下也没有人影晃动,他满脸疑惑,大为不解的沿着廊下去西厢房。
屋子里莫聆风一直坐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