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格外的虚张声势,一屁股坐回椅子里,他冷冷道:「你命好,宫廷秘药你都吃得着,活的卑劣,可死的高贵啊。」
祁畅无法回味嘴里的味道,更说服不了自己魏王是给自己吃了颗糖,单是气的发疯。
他没办法不发疯。
这些人怎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王爷……您别吓我,求求您了,我现在只是个下人,对您没有任何用处,大爷对我十分防备,我帮不到您,您可以找别人,李一贴——您就说不舒服,来给您诊脉,大爷很信任他……您怕他医术太好,那还有——」
他冥思苦想,要再给魏王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魏王坐正身体:「他的医术,难道能比过太医?况且,别人都没有你怕死。」
祁畅满腹的怨愤戛然而止。
魏王嗤笑道:「你敢不敢赌一把,自己吃的是不是毒药?三天之后就可以见分晓。」
他看着祁畅,自己都感觉到了可笑,一个困兽,以一个拙劣的计谋,驱使一只老鼠。
且祁畅更像是他命中克星,丝毫没有救星之像。
祁畅沉默地站着,眼皮子一眨,想到莫千澜。
也许可以将魏王的言行告知莫千澜,表一表自己的忠心。
「您要我做什么?」
「我要知道十五日的和谈,莫千澜到底要干什么,再把消息传出去,外面有武德司的人。」
祁畅想到了逃走的那个护卫:「解药在哪里?」
「武德司的人给你。」
祁畅点头,再次收拾好桌上饭菜,提着食盒,走到门口,单手打开门,在刺骨的风里打了个哆嗦。
邬瑾从一片废墟中出来时,雪亦是纷纷扬扬,殷北撑一把油纸伞,躬身随邬瑾向前走。
地上已有一层薄薄积雪,邬瑾提着衣摆,踩出一连串乌黑的脚印。
一个铜火盆摆在废墟外,仵作行的人正往里撕纸钱,烧焦、